鄒岩琛,是吳澤虧欠了兩世的人,他希望他幸福。
前半生過的不好,怎麼後半生也活成了孤家寡人。
被辜負,被欺負,被針對,委曲求全也沒得到愛情。
1一米五的床,坐著兩個高大的男人,兩人肩碰著肩,靜靜的聽著同一首歌。
吳澤淚眼朦朧,不曾留意有人把頭悄悄靠向了他。
就像枯萎的沙礫想要靠近開滿鮮花的綠洲。
鄒岩琛左腿曲膝,手腕搭在了膝蓋上,他靠在牆上閉著眼。
三首歌循環播放了兩遍,吳澤把耳機插到了自己手機上,然後開始放自己的歌單。
鄒岩琛猛的睜開眼,拽下吵死人的耳機。
剛才還哭著的人此刻壞笑著,像是尤其滿意他的反應。
鄒岩琛懶得搭理這個作精,直接下了床回自己床上。
吳澤躺下後給他發消息:我的歌單不好聽嗎?
陷入沼澤:睡什麼睡,起來嗨啊!
陷入沼澤:我哭了你是來安慰我的,你自己睡著了,我用音樂叫醒了怎麼了?
曹:我是你爹?
陷入沼澤:爹…
曹:滾…
吳澤發了個可愛熊在地上滾開滾去的表情。
鄒岩琛沒再回,吳澤把被子蒙在頭上,戴上那副耳機,聽著那首最浪漫的事閉上眼。
夜裡做的夢讓吳澤幾天都心神不安的,可是他不是閻王,生死的事他也管不了。
更何況,上輩子得到的信息太少,發生了什麼吳澤都不知道。
周家
周老爺子站在桌前,點著安神香,他身後立著的是周景義和周戰尚。
「爺爺,吳澤沒那個心思,很堅決的退讓,話里話外都是鄒岩琛對他好。」
周老爺子把安神香插在香瓶中:「上一次撲上去打架,原以為還是有兩分血性的,誰知道還是爛泥扶不上牆。」
周戰尚道:「吳歸峰和沈秋芳那邊有效果,不過效果也不明顯,他們就說鄒岩琛是面冷心熱,說他對小澤很好,對他們也很好,就是在一起生活沒多久,彼此都不熟。」
耳根子軟的人突然有了決斷,這件事確實挺讓人吃驚的。
周老爺子拄著拐棍坐在沙發上,沉思片刻後道:「那就反其道而行,讓他們把對吳澤的寵愛轉移到鄒岩琛身上,到時候吳澤會主動找我們的。」
吳澤現在沒有危機感,不過是得到的東西沒有因為鄒岩琛的回歸而失去。
到時候,朋友,家人都不在在乎他,忽視他,厭惡他,他還能真的不在乎嗎?真的不恐慌嗎?
周吳兩家維持著表面的親近,對彼此的心思都一清二楚。
周家現在缺的不過是時間。
「周楠遠那邊怎麼樣了?」周老爺子問。
周戰尚:「一切正常。」
周老爺子:「那就安排起來。」
說到此,他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淡淡笑意,他那個妹夫實在是太過看重鄒岩琛了,一個毛頭小子而已。
不怕一個人狠,就怕一個人沒有軟肋。
很湊巧,周家知道鄒岩琛的軟肋在什麼地方。
鄒岩琛又忙的腳不著地,吳澤都逮不到人,也不想逮人,更是不想問,要不然鬧心。
估計是感情有了危機感,天天守著女朋友去了。
不過這樣也好,看看能不能爭取回來吧!哎,看上輩子的情景,應該是沒有什麼好結果。
吳澤心裡不痛快,就想折騰折騰,一天換三套衣服,還全部選的不能機洗的衣服。
他換了就泡在盆里,鄒岩琛似是發現了他的惡作劇,咬牙切齒,似笑非笑的,反正吳澤就裝傻。
最後當然是得逞,鄒岩琛自己洗完自己晾,因為吳澤發現了鄒岩琛的一個毛病。
就是受不了拖延症,鄒岩琛讓他晾,他就說好,然後就拖著唄,拖不二十分鐘,鄒岩琛自己就去晾了。
吳澤偶爾也會良心疼一下,但是一想到這個戀愛腦的哥,就又來氣了。
白熾燈一室通明,吳澤和韓良軒張超三人打著遊戲,鄒岩琛在洗手間洗衣服,水聲時不時的響起。
張超戴著耳機,韓良軒低聲和吳澤說:「你這哥確實好,還真的讓你折騰。」
吳澤心塞道:「我情願他別讓我折騰,真的是,好好的一個人,非要去當舔狗。」
張超摘下耳機:「你們說什麼嗎?我怎麼感覺你們有小秘密瞞著我。」
「話說,你們上次說的煞筆被綠,不會是說的鄒岩琛吧?」張超問,那天幾個人的反應,他越想越不對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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