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看到那紅腫的眼睛,鄒岩琛不由的抬手覆上他的側臉:「哭的這麼凶?」
一輛還算寬敞的SUV變的狹窄,吳澤知道自己什麼鬼樣子,他拍開鄒岩琛的手。
「心疼我?」鄒岩琛
吳澤嫌棄的瞪了他一眼:「你知道你有個最大的毛病嗎?」
「什麼?」
「英雄主義。」吳澤:「總結倆字,就是傻/逼。」
鄒岩琛:......
車廂里安靜著,吳澤清理好他臉上的抓痕,拆了盒創可貼,比劃著名應該怎麼貼。
「怎麼不說話了?」
鄒岩琛坐著不動,任由他在自己臉上折騰:「說什麼?承認我自己煞筆?」
「許剛都和我說了。」
鄒岩琛:「嗯。」
吳澤:「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?」
鄒岩琛:「我傻/逼。」
吳澤:......
鄒岩琛臉上是三條小指長的痕跡,豎著貼一條不夠遮,吳澤直接給他橫著貼,一張臉貼了四個創可貼。
吳澤抬手開了頭頂的燈,蹲下身去掀鄒岩琛的衣服。
車外月光朦朧,雪上反映著些許的白,昏暗的車廂里,只有頭頂的光灑落在側臉。
吳澤單膝跪在地上,用手機手電筒細細打量著鄒岩琛的腰腹。
那傷過將近二十年的地方,被他修長的手指點了一下又一下,反覆摩挲著。
猶如枯樹開出嫩綠,鄒岩琛靠在椅背上,垂眸看向蹲在一側的人,手掌難耐的落在了他的發頂。
那兩個地方面積不小,一看就是捅的深了,吳澤正難受著呢!感受到他的動作抬頭瞪了他一下,不過也好脾氣沒揮開那隻手。
「疼嗎?」吳澤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。
「疼。」隨後那帶著舊傷的腰腹彎曲,鄒岩琛在吳澤耳邊呢喃道:「你給哥哥親一親,哥哥就不疼了。」
吳澤抬頭瞪他,臭不要臉。
面前的人越靠越近,陰影中的雙眸深邃炙熱,吳澤一時竟不敢和鄒岩琛對視,慌亂移動,無意間對上鄒岩琛性感滑動的喉結,心慌到耳朵發熱。
「後背也有傷,你要不要看看?」鄒岩琛
吳澤怔楞住:「怎麼後背也有?」
「和別人打架,被人用砍刀砍的。」上次鄒岩琛不想說,這一次,他想賣賣慘了。
「這邊小地方,留守兒童很多,沒有爸媽管,爺爺奶奶就管個吃喝,初中的時候,三觀都沒長成,有些想充大哥的就挑孤兒院的小孩欺負,打群架的時候都是抽棍子抽刀子的。」
窗外路邊有幾個草垛子,鄒岩琛用手指了指:「就把胳膊長的刀藏那裡面,夜黑人靜的時候找條小路打群架。」
收回的手摩挲著吳澤濕潤的眼尾,用了些力氣把人拉到腿上。
吳澤知道他又在耍流氓了,只是...那些過往讓吳澤無法拒絕,那個世界他不曾了解過,也不曾接觸過。
這樣的環境長大,鄒岩琛就算恨他也是應該的。
「我故意的。」
「故意什麼?」
「故意說這些,想讓你愧疚的。」鄒岩琛:「因為想親你。」
說完對著吳澤的唇吻去。
炙熱的吻猶如岩漿流淌在四肢,燙的吳澤渾身發麻,鄒岩琛身上微涼,吳澤的手被鄒岩琛放到了毛衣下擺處,稍微往裡送了送。
吳澤從不覺得自己聰明,可是此刻,他了解了鄒岩琛的意思。
鄒岩琛是想問他是否對那陳年舊事感興趣,是否想要摸一摸。
那傷在後背,看的話不覺曖昧,可是用手一寸寸丈量,猶如愛人之間做著最親密的事。
「當時,很疼。」鄒岩琛把吻落在他的眼帘,有些委屈。
明明是他喊疼,吳澤卻猛的落下淚來,嘴角委屈到顫動,修長的手指挑開毛衣,一點點去尋那舊傷。
說不清是心疼還是補償,鄒岩琛想抱著他,吳澤也就任由他抱著,只專注的去丈量那傷的長度。
「哥,對不起。」吳澤聲音哽咽,靠在他肩頭,輕聲道歉。
這應該是在他身上的傷,連同那兩剪刀。
鄒岩琛打蛇上棍,想趁他糊裡糊塗的時候敲定關係:「談個戀愛?」
「額......」可惜,吳澤心疼歸心疼,還沒心疼迷糊:「一碼歸一碼,這不是一回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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