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仙風道骨,雖只見過幾面,白傲月對他印象倒頗為深刻。
她記在心裡,下次讓他通靈來看一看。
湛凜生很會弔她的胃口,說什麼都不肯再露出隆起的腹部。
晨起,白傲月陪他吃早飯。湛凜生用得快,坐著又在腹部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。
見她盯著自己肚子瞧,湛大人停下動作:「陛下,臣要去忙公事,這樣方便些。」
白傲月托腮看他:「湛大人不要這樣叫我,昨晚在床上的時候,你不是叫我月兒的嘛。」
「咳咳咳……」湛凜生端著的茶杯一歪,一口水差點噴出來。
白傲月心中得意,瞧著是位黑臉判官,私下竟然這麼經不起挑逗。
「湛大人想說什麼,儘管說就是,何必拘泥於稱呼呢?」
湛凜生一手按在桌案邊,視線抬高:「你昨晚還在本官面前自稱『朕』。」
「咳咳咳……」
這次換做白傲月差點被嗆到了,那桃酥怎麼那麼多細屑。
湛凜生很是貼心地將茶杯推過去,在茶盞上用蒼白的手指敲了敲。
白傲月可一點都不想謝他:「我不喜歡『月兒』這個稱呼,我的大人。」
「為何?」湛凜生詫異,他聽鳳君也是這般叫她。說著將腰帶繫緊,白傲月瞧著,他倒是比從前沒身孕的時候纏得更緊了。
白傲月神情懨懨:「因為姐姐,也是月兒。」
湛凜生抿唇,似乎知道為何她新婚之夜會跑來找他了。
再次抬首時,他已恢復了那副洞察世事的表情:「那我該叫你什麼?」
白傲月聳聳肩:「隨便你高興,都行。」
「那……小白?」
第18章 摸到了是人血的味道
白傲月喝完最後一口粥,百無聊賴道:「湛大人去忙公事,我該做些什麼呢?要不我把那個小搖籃做好吧。」
湛凜生倒不指望她真會做:「藤條磨手,你要不還是回人間去看看吧。你就不怕你那鳳君出了什麼事?」
「湛大人這般寬宏大量,竟然一點都不吃醋?」
「他已經是你的正宮了,我能有什麼辦法?再說,他去的地方,我能去;我去的地方,他卻不能去。我知道他所有的行蹤,他卻不知道有這麼個人。」
這一把,也還是他贏了。
湛凜生的臉龐倒映在碗底清水,白傲月奇怪他竟會把自己往外推。明明三個月之前還要把她抓來夜夜伺候的,現在倒生怕自己多待一刻。
她還是禮貌笑了笑,敷衍道:「你果然很會安慰人呢,我的湛大人。也罷,我就去看看,晚上我再來看你。」
……
今夜是十六,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,這次卻不是,十六的月亮已經有了明顯的衰退。
如潮漲潮落,湛凜生體內的燥熱不似昨晚難熬。
他透過玉鏡,看到白傲月正在吩咐明日給大將軍送行的事宜,今夜大約不會來了吧。
她方才發了好一通脾氣,卻始終都沒有去鳳君宮中看過。
小路子斟酌了幾次,也不敢主動開口。
白傲月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直接問道:「想說什麼就說,在朕面前晃悠個什麼勁兒?一會兒又是百合蓮子羹,一會兒又是桂圓茶,一會兒又是紅棗蜜,你到朕這兒做八寶粥呢?」
小路子笑也不是,哭也不是,只能露出一張似笑非笑花貓臉,說:「也沒什麼大事,只是鳳君遣人來說,胎保住了,讓陛下別擔心。」
「他自然是能保住的,還回稟這些廢話作甚?」
「是……」小路子抬頭,看見白傲月絲毫沒有再說的意思,也就把請她去鳳君宮中的話咽死在肚子裡。
湛凜生靈力不穩,收了玉鏡,還是顯了身形。
此刻坐著往下看去,已經看不到腿根了,素來穿玄色的衣服,已極盡遮掩,但五個月大的孕肚,前後左右,怎麼都能瞧出來。
他往後靠著,微仰頭閉目,昨夜一番折騰,腹中沒有得到白傲月的靈力,現下正鬧騰得厲害。
方才墨風來送安胎藥,本也有事回稟,敏感察覺他腹痛,便極有眼色地退了出去,走到門口還把來串門子的崔然也擋在了外面。
湛凜生厭惡他們這樣照顧他,仿佛自己不頂事。他已經竭盡所能不在人前表現出來,方才右邊實在痛得尖銳,冷汗直流,一時沒耐住,才叫墨風注意到。
下次,須再多忍些時候……
腰側忽然貼上兩隻柔軟小手,湛凜生猛一回頭,白傲月正挑眉看著她。
二人中間還隔著輪椅,白傲月並不能完全環抱住他,只是兩隻手不肯放過地緩緩在他腹側打圈兒。
湛凜生正要捏訣隱去肚子,白傲月眼疾手快搶先擒了他的手腕。
隨即,轉身,跨上,裙擺漾起,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湛凜生頭皮一陣發麻,簡直要崩潰。腆出的肚子再不能遮掩,他拼命收縮,也於事無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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