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傲月已經先一步將手放在了他腹頂——手感真好，是想像中的那般綿軟、舒服！弧度正好貼合掌心，她緩緩向下順著，嘴角不知何時翹起。

湛凜生不敢去看她的神情，又無處逃避。

肚尖就頂著她的下腹，甚至隔著衣料，仍能感受到她的體溫。

從未有過的羞恥蔓延成臉上的紅暈。

「你、你覺得如何？」他終究還是問了。這一刻，他終於體會，那些小鬼為何怕他的判官筆落下那一瞬了。

「好圓啊……」

湛凜生頭皮快要炸了。

偏偏她摸得過癮了，也不忘幫他松一松腰帶，從腰側系帶處直接伸進了最裡層。

滑膩的觸感，若隱若現的肌膚光澤如珠。

鬆開一口的外衫因為她將手在裡面拱起按下，又撐繃出愈發明顯的肚形。

「還有……好軟啊——」

湛凜生幾乎繳械投降：摸就摸吧，她別看也行。

她幫他揉肚子的手法那般輕巧，靈力緩緩輸送進腹中，他漸漸察覺，她沒有調笑、只是在安撫。

白傲月也終於覺出他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，收了手：「我早說過我不在意的，湛大人。」

她往後坐了坐，退到他的膝蓋處，彎腰吻上他的肚臍。

「唔！」湛大人輕拍她的髮髻，「我就算讓你摸，也不至於這般得寸進尺吧？」

白傲月輕笑，雙手從腹底一路摸上他的脖子，坐直了

身子：「身為女君的男人，你可知，該承當什麼義務？」

湛凜生皺著的眉頭抽了抽。

「或者說，作為大人的女人，小女子我、該怎麼疼您呢？」

湛凜生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，白傲月居高臨下看著他的肚子：「怎麼了，大人不是會讀心，此時倒不屑於用了麼？」

無奈，他只好手臂圈緊她的細腰，討好地又往自己肚子上靠了靠，然後往上摩挲她的後背，卻不肯再進一步動作。

白傲月甚少這般強硬。

她突然猛地一推，湛凜生肩背磕在椅背上，隨即被她雙手圈禁身體，就像他們第一次那樣。

她猝不及防低頭吻上他的唇，手忙腳亂卻攻城略地般撬開他的齒關。

湛凜生的心慌終於被白傲月倏然停下的動作宣判了死刑。

不，他已經死過一次了，哪裡還能再死一次。

她從他身上離開時的驚愕，和連連後退的腳步，無一不是在對他生生凌遲。

白傲月捂住嘴，自己的口腔里也有著那股血腥味。

是人血的味道。

第19章 假判官會噬咬她，撕碎她，還是吃掉她……

人血的味道。

這味道，刺激著地府的每一縷魂魄。

階位低的魂魄熊熊燃燒，階位高的鬼哭狼嚎。

本就不穩的靈力哪禁得住群鬼這般作動。

湛凜生坐在輪椅上，單手撐著桌子，幾絲細發被汗打濕，貼饒在脖子上。

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腹而出，他狠狠彎腰擠壓大腹，卻一點都不能緩解疼痛。

冷汗順著昂起的頭頸滴到領子裡，湛凜生顫抖著伸出手：「傲月……別怕，我是為了安胎，才……」

為了安胎就要喝人血，太醫怎麼不會開這樣的方子給程豫瑾？

他的臉上再次顯出玻璃紋，青面獠牙，長發散亂，身後黑霧重重，幾乎要現出原形來。

白傲月這次看得真真切切，他是非人之身！

他根本不是判官大人！

「發生什麼事了？」崔然和墨風也受靈力干擾，跌跌撞撞闖進屋來。

一看湛凜生快屏不住，就要在白傲月面前現形了，崔然立刻原地打坐，先穩住他現在的人形。

墨風焦急道：「怎會如此？今夜是十六，已經不是滿月了。屬下先去鎮壓外面群鬼，大人您定定神。」

白傲月倉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。如果方才崔大人沒有及時進來，湛凜生會對她做什麼，會噬咬她，撕碎她，還是吃掉她？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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