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來人?人就在這裡,等著服侍陛下,陛下吩咐便是。」
他不讓她了?白傲月一股怒氣直衝頭頂。程豫瑾有了防備,便牽制住了她的雙腕,白傲月只用蠻力,定然是拼不過他的。
偏生他看向自己的目光,還藏著一絲志在必得,讓她更加惱火。
白傲月忽然卸了力道,染血的布防圖從榻邊滑落,露出背面斑駁墨跡。她仰頸貼上程豫瑾心口傷疤,聽著那失控的心跳輕笑:「鳳君可知,你方才泡過的水裡...」塗著蔻丹的指尖划過男人後腰舊傷,「摻著能放倒塞北馬的軟筋散?」
程豫瑾猛然攥住女帝手腕,卻發現內力正在潰散。
「朕的私兵此刻應該抵達戲樓了,豫瑾,別動朕的人。」
程豫瑾放開她:「你就那麼喜歡他?」
白傲月非要往他心窩子上捅:「是,因為他心裡沒有別人,他只喜歡我。而且,他有了身子,能保住,也不會因為什麼『國事』就沒用地小產。」
程豫瑾忽然欺身而上,鉗制住白傲月,使她不得動彈。
他整個人就像個火爐子一般,白傲月忽然心慌,不對啊,那藥對他無效?
「月兒,你是不是忘了,我自小在陶先生處便練習如何抗藥了。征戰多年,又豈會輕易中招。」
白傲月失去抵擋:「你放開朕,放肆!」
程豫瑾恍若不聞,一味在她唇畔低語:「月兒,從前,是我太縱著你了。」
第40章 第40章朕聽聞,平州有種藥蠱,……
程豫瑾跪坐在青玉案前,手指無意識摩挲著紫檀木藥匣上的雲紋。暴雪後,竟有極好的月光,忽明忽暗地映著他蒼白的臉。
衛安,的確是他培養出來的人物,如今能得白傲月重用,他也很欣慰。
只是衛安出征前,幾次與白傲月私下密會,雖說衛安也主動告知他談的內容是什麼,他總覺得,衛安開始對他藏著掖著。
「鳳君,您還沒安置吶?。」小路子捧著銅燈進來,燭火在夜風中搖曳。
榻上的女君睡得安穩,程豫瑾仿佛得了一絲安慰。她從小就這樣,睡著了雷打不動。至少床榻間,她是不防著自己的。
他抬頭望向窗外連綿的宮闕,琉璃瓦在月色下泛著冷光。喉嚨里泛起的苦意讓他想起昨晚的湯藥,黑褐色的汁液在白玉碗中打著旋,是一碗助孕的湯藥。
事到如今,他不後悔。上一個孩子的確懷得不是時候,現在西北初定,他可以冒險在這時候懷一個。
小路子欲言又止的神色落進眼底,他的目光落在程豫瑾腕間淤青,那是白傲月昨夜情動時留下的指痕。
小路子在御前服侍久了,自然知道該目不斜視,守口如瓶。他即刻退了出去。卯時過,循例請了太醫過來。
白傲月剛醒,瞧見帳外幾個身影重疊,知道是太醫正在請脈。
鳳君侍寢後,除了敬事房要記檔,太醫院也要。為的便是兩廂督促,若之後有孕,也好查證。
程豫瑾將衣袖卷到肘間,露出青紫脈門:「勞煩太醫。」
白傲月瞧著好笑,他對別人倒很是客氣。
三根手指搭上大將軍腕間,太醫垂首,眼神放空。程豫瑾卻揚頭盯著樑柱上盤踞的螭龍浮雕。
把脈的時間有點過長了。程豫瑾轉回目光,眼前是自他小產後,新上任的院判,雖說瞧著是個後生,也不該連請平安脈都需要磨嘰這麼久。
「如何?難道是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?」
院判此刻全然明白了,為何先前那位院判匆匆忙忙告老還鄉。
從他的脈象來看,根本沒有昨夜歡好的跡象啊。
他只好說些無關緊要的話:「大將軍戰場殺敵,憂勞過度,需得多加保養。微臣,這就給您開一個滋補的藥方,需得日日按時服用。」
程豫瑾看著銅鏡中自己泛青的眼窩。昨夜白傲月撫摸他平坦的小腹,那雙手涼得像寒霜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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