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月兒......」他染血的手指在牆上反覆描摹這個名字,每一筆都帶起肌肉的抽搐。
宮縮化作帶倒刺的鎖鏈,從恥骨直攀咽喉。程豫瑾被迫以長矛撐地,擺出近乎屈辱的跪姿。腹中胎兒像在演練攻城戰,每一次頂撞都精準碾過盆骨舊傷。
「呃啊......」他咬住脫臼的腕骨抑制嘶吼,冷汗浸透的睫毛垂下鹽霜。恍惚看見冰棱折射的幻影:少女帝王執刀剖開青梅,將核塞進他掌心,「酸勁兒過了就是甜,豫瑾哥哥且忍忍。」
現實的劇痛撕碎幻境。程豫瑾蜷縮著摸向腿間,指尖觸到鼓脹的胎膜。羊水囊在壓力下突突跳動,像極了白傲月策馬時,他貼在她後背聽到的心跳。
溫熱液體沖開緊閉的產道時,程豫瑾錯覺回到了女帝寢宮。那日白傲月醉臥湯池,孕早期的腹部貼著她脊背,水波也是這樣一波波漫過尾椎。
「出來......」他摳著石縫向後仰倒,試圖用重力催動停滯的產程。可胎兒仿佛被冰淵詛咒,任他掰開雙腿到近乎脫臼,胎頭仍卡在盆骨入口。血水在冰面蜿蜒成月牙形,恰似那人眉梢的弧度。
子時三刻,宮縮突然沉寂。程豫瑾躺在血泊里數著冰棱融化的滴答聲,腹中劇痛化作綿密的酸脹。他驚恐地發現胎動消失了——就像那年白凌月中箭,在他懷裡漸漸冷去。
「動啊......」他發瘋似的捶打高隆的腹部,在青紫皮膚上留下指痕,「你娘親...咳...在等我們......」回應他的只有羊水冰涼的觸感,胎膜在指尖下發出瀕死的顫動。
雖說白傲月是見慣了,但是現在無醫無藥,她不免還是有些緊張。她屏住呼吸。想著從前的幾次經驗,以及陶先生教給她的那些方法。然而,赫連漠卻不用她。他也是見慣了的,用了幾次力,便下來了。
赫連漠對她說:「你回去吧,你的鳳君還在等著你呢。」
是的,就在他發動的昨夜,新提拔的副將稟報,程豫瑾被白瑩星所服。赫連漠說道:「去吧。去救你的情郎吧。我只期望有一天你能記得我,便回來看看。」
白傲月深深吻了他的手背。說起來有些好笑,他們素昧平生,赫連漠向來是不願意的,但是卻幾次救她於險境。
他不敢多想。
敵軍囚室中,陰暗潮濕,血腥刺鼻。
銀色護甲尚未摘下,程豫瑾被反綁雙手,吊在刑具上。黑沉沉的鐵鏈纏繞在胸前、腹底、腳踝。
程豫瑾高大健壯、肌肉緊實,饒是困頓於此,亦不肯收斂眸中倔強與輕蔑。
足月的孕腹蓬隆柔軟,似野獸般,是唯一的弱點。
在他粗喘的間歇,上下起伏。
肚子裡的孩子與他一樣,不滿這等禁錮。
伴隨著一陣
陣發硬,比一場酷刑來得猛烈。
他一聲不吭,只抬起汗濕沉重的眼皮,向從黑暗牢門外走來的白傲月渴求著一場拯救。
白傲月率軍闖入地牢,見到被鐵鏈束身,長發散亂垂地的程豫瑾,幾步過去單膝跪在他的身前,捧起他的臉:「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設的計。只是未免這樣折磨自己的身體,值得嗎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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