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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音戛然而止,湛凜生突然捂住心口蜷縮起來,玄色衣袍下滲出幽藍光點。白傲月扯開他的衣襟,看到心口處嵌著的半塊玉珏正在龜裂,那是判官心的具象化。她毫不猶豫咬破手腕,讓鮮血滴在玉珏裂痕處,金紅血線立刻順著紋理蔓延。

「你瘋了!」湛凜生想推開她,卻被更用力地抱住。白傲月含著淚笑出聲:「百年前你把我推出業火時,用的也是這句。湛凜生,你教過我魂契同命的法術,現在該你嘗嘗被牽制的滋味了。」

忘川河突然掀起巨浪,無數亡靈發出尖嘯。白傲月袖中飛出十二道符咒,在殿內結成金色結界。她將湛凜生冰涼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那裡跳動著與他同頻的節奏:「感覺到了嗎?我的判官大人,從你替我擋下天劫那日起,我們的命就纏在一條紅線上了。」

湛凜生垂眸看著兩人手腕上交織的咒文,忽然輕笑出聲。他指尖燃起幽火,竟將閻君設下的禁制燒成灰燼:「當年在孽鏡台前,我看到過我們的九百世輪迴。白傲月,你每次孟婆湯都喝得不情不願,是不是早就...」

未盡的話語淹沒在突如其來的吻里。白傲月拽著他的衣領咬上喉結,聽到壓抑的悶哼後得意挑眉:「判官大人既然看過九百世,怎麼沒算到這世的我會強闖地府?」她指尖勾開他腰間玉帶,露出心口猙獰的舊疤,「現在換我來當你的劫數。」

結界外暴雨傾盆,彼岸花卻在雨中開得愈發妖冶。湛凜生翻身將人禁錮在身下,墨發與銀絲糾纏著鋪滿寒玉床。他含著她的耳垂低語:「月宮仙子可知,與判官結契要過三關?」鬼火突然暴漲,映出牆上兩道交疊的身影,「第一關,共赴黃泉...」

白傲月突然咬破他的唇,將月魄珠推入他口中。皎潔光華自他們相貼的唇齒間溢出,照亮殿頂星圖:「第二關是不是要同登碧落?」她指尖撫過他後背的封魂印,那裡正浮現出完整的二十八宿,「湛凜生,九百世太短,我要你許我萬載長生。」

忘川河的浪潮在子時驟然平息,無數河燈順流而下。白傲月靠在湛凜生懷裡,看著他執筆在生死簿上勾畫。當硃砂筆尖懸在她的名

字上方時,突然被瑩白手指握住。

「判官筆落則天命定。」她轉頭望進他深邃的瞳孔,「但我要的,從來不是生死簿上的陽壽。」執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那裡跳動著兩簇魂火,「你看,現在連心跳都是你的溫度。」

湛凜生突然揮袖掃開案上卷宗,將人抱上堆滿文牒的玉案。墨硯翻倒染黑月白裙裾,他咬著她頸間紅痕呢喃:「第三關是...」

殿外忽然傳來鎖鏈聲響,白傲月笑著捂住他的嘴:「第三關留著明日。」指尖燃起月華凝成面紗,「你的劫數要去會會那位催命的閻君了。」

河水翻湧著銀白色的磷光,倒映出判官殿的琉璃瓦頂。湛凜生從朱紅廊柱後轉出來時,玄色官服下擺還沾著未乾的忘川水,他手裡提著盞蓮花燈,暖黃的光暈在兩人之間搖晃。

「非要今日走麼?」他開口時,燈芯突然爆出幾點火星。

白傲月看著那些火星墜入忘川,化作幾尾紅鯉游向遠方。她何嘗聽不出這問句里的挽留,可腕間的青銅羅盤正在發燙,陰陽魚圖案中間的指針已經快要指向子時正位。

「你該知道這羅盤每百年才現世一次。」她轉動腕甲,露出底下暗藏的機關。指針震顫著擦過刻著「驚蟄」的青銅刻度,那是通往現代的時間錨點,「錯過今夜,我恐怕要在黃泉路上遊蕩千年了。」

湛凜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蓮花燈都晃了三晃。白傲月驚覺他的體溫竟比忘川水還要冷,判官筆在他腰間發出嗡鳴,筆尖的硃砂不知何時褪成了慘白。

「那就留下。」他聲音裡帶著地府陰兵列陣時的金戈之音,「本君掌生死簿,改個凡人的命數...」

「然後被業火焚盡千年修為?」白傲月猛地抽回手,魂玉撞在羅盤上發出清越的聲響。她太清楚這人的脾性,三百年前他能為個冤魂硬闖閻羅殿,如今怕是真敢為她逆天改命。

河面突然颳起腥風,無數冤魂的嗚咽聲從水底浮上來。白傲月看見湛凜生眼底閃過鎏金符文——那是判官動怒的徵兆。她後退半步,繡著金鳳的裙裾掃過岸邊曼珠沙華,殷紅花瓣簌簌落在她綴著東珠的繡鞋上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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