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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幸這幾日都是大晴天,初秋的溫度也遠不到酷寒的程度,不然她就算咬緊牙關也難以應付得來。

收拾完畢,白嫿將盤碗整飭放入櫥櫃裡,淨手擦拭時,注意到自己被搓紅的十指骨節,指尖冰涼,伸屈僵硬,不忍微微吁嘆一聲。

草棚里,蕭瑟的秋風裹挾著她,裙角飛揚,髮絲凌亂,金黃的落葉飄滿院內各個角落,明日想要收拾乾淨,估計又要費一番力氣了。

突然的,一股無法言說的委屈情緒湧上心頭,白嫿用力呼吸了下,抬手朝著眼角扇風,仰起頭努力不叫眼淚往下墜落。

目光向上,瞧著天上星子那樣閃亮,她痴痴遙望著,不知爹娘化成了哪兩顆,守護陪伴著她。

她想念起留在京城的兄長,不是表親,而是她真正的嫡親哥哥。

兩人期久不見,書信未通,不知兄長如今是否已從貶官的頹悶狀態中振奮起來,還有嫂嫂、侄女,她們如今又過得好不好呢……

越是思念親人,心底越覺得酸悶。

白嫿斂袖抹了抹眼角,喟嘆一口氣後,身影落寞地步入屋內。

書房的燭火還亮著,她沒有貿然靠近,而是放輕動作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暖手,而後本本分分坐在離書房稍遠些的木椅上喝,全程安安靜靜,不影響任何人。

……

書房內,燭光曳動,兩道挺拔昂立的影子清晰映在牆壁上。

如今天黑得早了,此刻剛到戌時,天幕已經完全黑了下來。

臧凡慢吞吞喝完一盞菊花茶,火氣稍微消了消,開口詳問道:「她不是今天才來的吧,前幾日你對她的考驗是什麼?」

寧玦立在桌前,彎腰傾身,動作細緻地執著一把香匙,為桌上的香爐添香料。

聞言,他動作不停,回覆說:「今日是第三日。首日考驗的是體力,我要求她將浴房裡見底的水缸添滿水,她應了下來。」

臧凡哼聲:「就她那瘦弱身板,能挑得動扁擔?」

寧玦:「一趟自然是挑不動,但她聰明換了小桶,從竹屋到石溪來來回回折騰了五趟,費了多倍的腳程功夫,總算把一缸水倒滿。因在規定時間內完成考驗,第一關,算她過了。」

從石溪到竹屋是一段上山路,平日裡罕見上來村民,倒不是因為寧玦霸道限制了村民們的行動自由,而是山頂附近除去一些野兔,並無其他可獵的野味,兔肉不稀罕,集市上賣得相當便宜,所以當地人家都懶得費力,專門跑上山頂來守株待兔。

所以慢慢的,這片上山路區域便成了寧玦平日練劍的地方,謹慎起見,他們布置了警示鈴鐺與暗樁機關,以防不壞好心之人窺私靠近。

一般從溪水邊往竹屋去,只有一條狹窄山徑可通達,但那是繞遠的,若熟悉地形,挑水時可以直接走灌木叢方向,如此能省一半功夫。

那女人初來峴陽山,不熟路線,若為節省體力,或許會去探探小路……

臧凡眯起眼,聯想到自己上山時注意到的那些被拆毀的機關,瞬間惱氣質問出聲:「寧玦,你別告訴我……因為怕她誤觸機關,所以你把我們先前布下的暗樁機關全部剪了線?當初那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好的!」

嗓音太大,有些噪耳。

寧玦擰擰眉,不覺此事值得臧凡如此反應激烈,回復時語氣無波瀾:「既然可以避免,又何必傷及無辜?」

「……」

臧凡血氣上涌。

想到七八月份,太陽最毒辣的時候,他頂著日頭甘願過來做苦力,即便被蚊蟲叮咬得渾身是包,也依舊堅持留下幫忙布置暗樁。

結果才幾月功夫,某人就用這麼個荒唐理由把機關全部拆了?

面對臧凡控訴的眼神,寧玦神色平淡補充一句:「村里那幾個孩童愈發頑皮,活動範圍越來越廣,萬一他們追逐玩鬧間跑上山巔,誤觸機關,我們不好交代。」

這才勉強算是個正當理由。

臧凡深深呼吸了下,皮笑肉不笑再問:「那,第二關呢?」

寧玦放下香匙,手指隨意搭在熏爐的掛耳上,想了想,垂眼回答:「膽量。」

臧凡耐著性子繼續聽下去。

寧玦平靜講述:「我差遣她殺一隻雞,給我做來吃,本意是想省事些,膽量與廚藝一起考核,怎料她不爭氣。」

臧凡挑眉:「她沒殺成?」

沒殺成怎麼能留下?可若是殺了,又為何會被說成是不爭氣?

寧玦面容上短暫閃過無奈情緒,回答道:「她提刀費力,把自己跑累了還是追不到雞,最後好不容易抓住雞翅膀,又被撲騰的動靜差點嚇哭,最後折騰半天,把村里人都驚動過來,她見人多更不敢動手。但……鄉親們質樸熱情,見狀二話不說直接上去,動手幫忙殺雞,我們都沒料到會出這樣的意外。」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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