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玦又問:「摔到實處了嗎?疼不疼?」
白嫿點頭,適時示弱回:「腳踝上有一些不適,但還可以堅持。」
寧玦沉默,看了眼她的腳,又收回。
緊接著,他洶洶的目光肆無忌憚掃在白嫿的面頰及唇上,這張鮮妍俏靨明晃晃的,帶給人的視覺衝擊力很直白。
又想,今日她穿著樸素衣衫,素麵朝天,已經收斂張揚,卻還是將那孫生迷得神魂顛倒。而那日,他曾入目過她最性感艷冶的靡靡面貌,坐他手上,像蛇一樣,會纏會扭……所以,被這般程度的驚過心,他又該當如何呢?
寧玦眸光暗晦,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理起伏,只知道自那天開始,他夜夜夢中都有她。
依舊是人的面貌,蛇的情狀。纏腰攀附,吃他的東西,渾渾噩噩間,他只想永墜魘夢。
收回思緒,寧玦臉色愈沉,厭惡自己剎那的難以自抑。
白嫿在旁,小心觀察著他的神色,心底有些不安,以為他是識破自己假裝受傷的偽裝,才冷下臉來,於是不敢得寸進尺,訕訕準備起身。
這時,寧玦睨眸,忽然開了口,問她道:「抱還是背?」
白嫿遲疑了下,沖他緩緩伸出手:「……想要抱。」
聲音軟膩膩的,並非她故意,可能天生就有撒嬌的天賦。
寧玦喉結似乎滾了下。
他沒有言語,伸臂將她打橫抱起,步伐邁得很穩,哪怕走陡峭路段也儘量不晃到她。
白嫿貼著他胸口,有些耳熱,輕聲問道:「公子,你能不能別再生氣了,我不喜歡你整日不與我說話,還態度冷冰冰……」
「那要不要我整日齜牙咧嘴給你笑?」
他學她說話!
白嫿臉色微窘,搖頭回:「也不用這樣。」
寧玦嗤了聲,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說:「沒有故意對你冷落,只是最近這段時期特殊,若被打擾到心神,恐怕會牽連練劍的效果,而你又是為數不多能影響到我的人。」
白嫿問:「若我只是在旁安靜看著,不出聲,這樣會有影響嗎?」
寧玦:「不會。」
白嫿似懂非懂放下心來,想了想,與他商量道:「我一個人在家實在孤單,公子練劍時帶上我一起吧,我保證全程安安靜靜的,你若不與我說話,我絕對不先開口。」
倒不是完全不可以。
但寧玦不想答應得這麼輕易,便說,「你需答應我一個條件。」
白嫿眨眨眸:「什麼條件?」
寧玦嚴肅:「以後若沒有我跟行或允許,不可隨便跟別人下山,哪怕認識的人也不行。」
小荷一下子成了公子口中冰冷冷的別人。
今日因冒然下山,鬧了這麼尷尬的誤會,足夠她頭疼一陣了,以後再不想自尋煩惱。
於是白嫿答應得痛快:「好,我聽公子的,記住了。」
寧玦對她的回答滿意,抱著她繼續走上山路。
略須臾,白嫿又想到什麼,幽幽開口道:「你方才假借臧公子的名義言慌,還說得言之鑿鑿……他向來不喜我,若是回來知曉此事,恐怕要生惱火了。」
「無妨,總不能說是我。」
白嫿順勢接過話:「為何不能,公子嫌我?」
寧玦垂眼,緊緊盯著她,沉聲反問:「是怕你不願。不然我要怎麼說?說我們近水樓台,表面是主僕,實際為眷侶?日日住在一起,關係早不清不楚了?」
「當,當然不行……」
白嫿羞窘低頭,抓著他前襟,悔得恨不能咬舌頭。
她真是……隨便接什麼話阿!
……
把話說開以後,兩人關係緩和,白嫿心情終於暢快,她日日跟隨寧玦去石溪附近練劍,真的做到老實本分,只作觀者。
寧玦怕她無聊,主動詢問她要不要跟學。
白嫿哪會拒絕,便繼續學了一招兩式,依舊馬馬虎虎,姿勢不太標準。
與寧玦的劍意風流,行雲流水對比,她執劍笨重,好似拿的不是輕盈的快劍,而是笨重的斧頭。
她把這話說與寧玦聽,寧玦卻無情道:「江湖中自然有人用鐵斧作傍身武器,揮舞時依舊來去如風,快如閃電橫劈天幕,所以不是執斧就笨重,而是因為執拿人太柔。」
「……」被他內涵到。
白嫿輕輕一哼,嗔聲出來,不太高興質問道:「你有沒有好好教我嘛?為什麼我練的劍,與你來去如風的劍法劍招根本不像呢……公子,我懷疑你對我有所隱瞞哦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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