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用玩笑的話語,說出自己內心真實的疑問。
不生硬,也不突兀,只像撒嬌一樣,應當不會引疑。
寧玦安靜看著她,將她耍弄的小聰明全部看在眼裡,幾乎將她的心事窺穿。
與他相比,她太稚嫩了。
稍稍有試探的意思,眼神便立刻透出心虛之色,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。
如此,還想誆騙他?
若不是他心甘情願被騙,她落在別人手裡,不知是什麼悽慘下場。
也正因如此,他只得讓她慢慢的,離不開他。
既然她問了,他不妨解答。
「我練習的劍招,不
能教你。「他故意留下鉤子,引她好奇。
白嫿果然困惑發問:「為何不能?難不成這劍招只傳男不傳女,女子不能習練嗎?」
寧玦搖頭:「當然不是,哪會有這樣的規矩。」
白嫿困惑更甚,好奇也更甚:「那是為何呢?」
寧玦嘆口氣,面容閃過為難:「孤鴻劍法是我家族秘傳,尤其後半章,禁止教授外人,所以我的劍法步驟,腳步規章,只將來我妻能看,你又不能嫁我……所以,我只好教你旁的劍招了。」
說罷,他目光灼灼,緊盯著白嫿。
不是堅持想要得到他的劍譜嗎?去而復返也要拿到手,身臨險境也在所不惜……
既如此,他很好奇,為了得手,她能做到什麼程度。
白嫿抿了抿唇,臉色詫異,確認再問一遍:「只有成為你妻子,才能看到後半章的全部劍式,這樣嗎?」
「是,」寧玦又補充道:「不是名義夫妻,要同床同寢,彼此無間親密……我謹遵師命,不敢違背。」
白嫿匆匆垂下頭,神色難掩的慌亂。
寧玦平靜看著她,沒有鬆口。
他可以拿劍譜為餌,但他不是聖人,一邊給予了,一邊必得索取。
她要他的劍式,他便要她。
很公平,不是嗎?
第23章 為他一舞
寧玦這番話叫白嫿猝不及防,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。
想要尋機窺得他後半章的劍法,前提竟是嫁他為婦……這怎麼能行?
潛留在他身邊,是應一時之急,乃短暫之事,豈能為此搭上餘生。
白嫿只覺進退兩難,不知該如何應聲。
寧玦在旁不動聲色,默默觀察著她神色的生動變化,眼神跟著意味加深。
他有意給白嫿留出足夠多的考慮時間,稍作停頓後,才又問一句:「所以,還想學嗎?」
白嫿心一提,下意識搖頭作否,慌慌亂亂:「先,先不學。」
這個條件她換不起。
說完又後悔,若她就此放棄,不說表哥的仕途,兄長如今在京正遭牢獄之禍,該如何解危安身?
白嫿腦筋急轉,突然想到什麼,看向寧玦困惑發問:「可是公子前不久還給我演示過五式劍招,那是孤鴻劍法後半章的內容吧,若按公子方才所言,公子豈不是早違了師命?」
師命難違什麼的,不過是他隨口謅出來的,沒想到被她聰明抓住了漏洞。
是他失誤。
不過孤鴻劍法後半章的內容奧義不外傳的規矩是真的,榮臨晏不配看,故而那五式劍招,是寧玦煞費苦心自行改動過,專門鑽研出來給白嫿交差用的。
他對孤鴻劍法鑽究得透徹到底,知道哪裡關鍵,哪裡易生錯。
所以,經他稍改後,單獨習練那五式劍招不會察覺問題,但若想與前半章的招式相連通,卻是難上加難,一旦運力強行融貫,稍有不慎,便有可能真氣逆行,功力退階,得不償失。
榮臨晏以為自己撿到了大便宜,並且貪得無厭,意欲窺得更多,到頭來不過是自作聰明。
世間得失難料。
最後究竟誰有得,誰有失,還遠遠說不準呢。
既然白嫿問了,寧玦當然得解惑,還得解得合理。
小姑娘不好糊弄,眼下對峙,著實考驗他的應變能力。
想了想,寧玦解釋道:「那五式是後半章的起始招式,與前半章末尾幾式是相通連的,當時我舞劍暢快,整套連招行雲流水下來,忘卻你還在邊上,反應過來後臨時頓止,險些傷了心脈。因為這個,我還面對師父畫像跪地悔過,以求原宥。不過幸好,你是我身邊的人,不會生出二心將那五式劍招外泄,我也不算犯了大錯,不然將來真無顏去地底面對他老人家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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