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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,往她頭上摸了摸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白嫿貼靠著牆壁,深吸一口氣,平復過心跳後,她在心中自我安慰——沒關係,船家只說有可能遇雷雨,也說不定後半夜老天爺給面子,外面月黑風高,一切風平浪靜呢。

……

夜色漸深濃,月亮被濃雲覆蓋住。

陳復獨身走到甲板上,迎風透透氣。

他望著遠方的海面,也沒有在思考什麼,頭腦放空,只為輕鬆。

大概站了有一盞茶的功夫,覺得時間差不多了,他收眸,準備返回客艙。

可剛要轉身,身

邊忽然湊近一人,身上環香,釵搖響響,是個女子。

陳復對身邊所有異動都生警惕之心,幾乎在對方靠近過來的瞬間,他立刻手握刀柄,準備隨時出招制敵

然而,對方沒有繼續遮掩目的,直接明里對他開了口:「不知郎君可否告知給奴家一個姓名?」

陳復側過身,目光探究掃過她。

眼前站定的姑娘容貌極佳,眉目含著春瀾,似乎很擅目光挑逗,尤其是對男子。

陳復語音發沉,回道:「姑娘認錯人了吧。」

姑娘搖頭,目光炯炯盯著他:「不會認錯,我上船就是為了尋你。」

陳復蹙眉又問:「我們認識?」

姑娘坦實回道:「郎君對我有過救命之恩,不知這算不算相識?」

聞言,陳復若有所思,目光重新打量到她臉上,確實覺出幾分熟悉之感。

他很快記起,當日在方家別苑點火時,他曾在柴房裡發現一位被綁身的姑娘,那時她已經昏倒,沒了意識,若放任不管,恐怕要被活活燒死,

面對無辜之人,他心生惻隱,於是在點燃柴房後,順手幫她解開了繩子,又抱出柴房,可沒有想到,她那時並不是完全失去意識,不僅有力氣睜開眼,還看清了他的面目。

這是疏漏,該要滅口。

陳復需對主人盡忠,當下心起殺意。

可女子看著他,誠懇啟齒,聲音動聽:「奴家名喚九秋,當日若非郎君好心解困,我必葬身火海,眼下我無依無靠,更無處可去,只想跟隨郎君身邊,報答郎君當日救命之恩。我知曉,此事關乎甚深,若公子怕我泄密,想要滅口,我無一句怨言。其實早在決定上船與郎君相認時,我便做好了一切準備,我這條命既是被郎君所救,若郎君想收回,拿去便是。」

陳復沒有真的出刀,沉默思吟片刻,問:「你走遠些,離開鄴城,我不殺你。」

九秋:「這是前往南閩的上船,跟隨郎君一道南下,不就是離鄴城越來越遠?」

陳復:「這不行。」

九秋:「為何不行,郎君不忍殺我,可又怕我泄密,那不如將我留在身邊時刻看管著?」

陳復有些不耐煩,蹙眉道:「我說了不行。此番行程,我做不了主,若被我同伴知曉你的存在,他不會留你。」

他試圖以此威懾住她。

九秋聞言彎了彎唇,神色不見半分怯懼。

她不僅不怕他,更不怕與他同行的那位冷麵白衣公子。

並且,她自有說辭,可以說服那位劍客大俠同意帶她一起南下。

「若你的同伴願意帶我一起,那你也點頭答應,不再趕我走了?」九秋確認問道。

寧公子最厭麻煩,除了阿芃小姐的事,旁人的閒事他根本不會管。

所以,嘗試說服寧玦,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,甚至一言說錯,還有可能直接丟了性命。

但他勸過,對方不聽,便只能聽天由命了。

陳復不願與她繼續糾纏,過多吸引路人目光,便言道:「是,若你能說服,我無二話,但我需提醒你一句,我同伴他……」

話沒說完,就被打斷。

九秋眸光盈盈勾著他,言語道:「郎君不必為我擔心。」

陳復冷淡瞥過眼,心想,這女子,真是好不知羞。

第44章 自我放縱

陳復邁步下階梯,往船艙方向走。

九秋跟在他身後,步履款款,腳步輕盈,走路時自然而然擺著腰,是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下意識習慣。

陳復回頭,肅目看著她,口吻微厲:「你跟著我做什麼?」

九秋茫然抬眼,鎮定從袖口裡掏出自己船票,示意給陳復看:「去往船艙的路只有一條,我不是跟著郎君走,而是我們原本就同路。」

陳復謹慎檢查過,是三等船票,在最下面的艙位。

他面無表情遞還回去。

九秋伸手去接,船票在手心交換時,她指尖仿若不經意地刮過陳復的手掌心,粗糙紋理,觸感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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