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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是暗中向我請教學來的。」

江慎兒有理有據,看著寧玦又道:「聽說你先前已經去襄城找過他了,並且還與他打過,親自試了他的毒?既然你都體驗過,自然能容易比較出,二者毒發後煎熬的感覺很相似對不對?」

關於這一點,確實如此。

只是寧玦雖有察覺,卻從未想過謝坦會向江慎兒虛心請教,鞭魔一貫倚老賣老,向來是自負的。

寧玦:「這麼多年,他從未對外泄露過一個字,自詡製毒用毒的高手,備受吹捧,心安理得……」

江慎兒輕飄飄一笑:「還不是看重面子,我們倆在江湖上齊名,他還因著年紀大算我的老大哥,大哥向小妹求教,若傳出去,顯得面上多無光啊,他當然要把嘴巴閉得嚴。」

寧玦打量著江慎兒,淡淡道:「前輩看上去,並不像是好說話的人。」

江慎兒聳聳肩,輕鬆回覆:「我當然不好說話,只是謝老頭承諾,學成後會給我一大筆豐厚的封口費,我那時……有點拮据,琢磨了琢磨沒跟錢銀過不去,後來也因這筆錢,我有了北上的路費,還在路上有緣分結識了你師父……」

前幾句話她還說得乾乾脆脆,提到師父時,話音不自覺有點黏膩了。

寧玦打斷她:「所以,你與謝坦都不是殺害我師父的兇手,你們的毒我全部試過,我能挨過去,哪怕我師父醉酒,中毒後也不會危及到性命,當時,你與謝坦同我師父都在席上,你們最有嫌疑,也最先排除了嫌疑。」

江慎兒舒了口氣,可算把自己摘清了。

她道:「你第一次與我對打時,劍劍引我出招,我很快猜到你想幹什麼了。但我也懶得解釋,我說什麼都是空口無憑,你疑心那麼重,肯定不會信,所以我乾脆順著你的計劃走,讓你一步步把我探究明白,如此,比我費力自證清白可省事得多。」

寧玦沒言語,臉色有點凝重。

謝坦排除了嫌疑,江慎兒也排除了嫌疑。

四大高手裡狂拳死得最早,十年前就不在人世了,而師父兩年前逝世,剩下的,只有傘仙與鞭魔還在,可他們又沒有嫌疑……

放眼整個江湖,除了這四位能互相殘殺分個勝負,還有誰能有本事去做那個置身事外的兇手?

寧玦感到一絲無方向繼續走下去的茫然。

他低喃:「到這兒,線索又斷了……」

江慎兒在旁斜睨眸子,看著寧玦神情落寞,心下竟有些不忍。

原本想置身事外的,就算死的人是司徒空,兩人二十多年前的感情了,她不是一個放不下的人。

然而放下,也是個過程。

在這個過程里,她沒做到自己想得那麼灑脫。

「或許……就是還有那麼一位高手呢?你不辭辛苦找上謝坦,後又千里迢迢尋上我,接下來該找誰呢?要是不找了,放棄太可惜了吧……不如堅持走下去,說不定就有路了。」

江慎兒這話有點意味深長。

寧玦覺得她似乎知道些什麼,再探問,她卻三緘其口,應付說只是隨口鼓勵一下,沒別的意思。

沒有明顯可疑的點,就算他逼問,都不知道要問什麼。

江慎兒岔開話題,提醒他:「聽說你們燕國大將軍王正搭擂台,準備高調招納劍客賢士,不日就要正式開擂,到時劍客匯集季陵,場面一定熱鬧,你不打算去看看,再順便參與一下?只要你上台,誰能打得過劍聖唯一的首徒呢。」

她故意說這話,說給門外的白嫿聽。

懷著看熱鬧的心思,江慎兒有點好奇,到底是選表哥,還是選情郎,這個選擇……的確難做啊。

第64章 以柔裹剛

江慎兒為寧玦提供了特製的解毒藥,加上醫士的外敷包紮,寧玦在棲夢山莊內只休養了兩日,身體便無大礙。

期間,白嫿在江慎兒的授意下,從山莊大門明晃晃走出去,與暗中潛伏的陳復等人取得聯繫,告知他們干戈已化玉帛,不必繼續盯防,同時也解釋了公子受傷需要歇養,要再等一兩日才能出莊子。

陳復鬆了口氣,如果阿芃姑娘今日再不現身,他們很可能焦灼坐不住地準備圍莊強闖,三日時間真的有點久了,就算是在對峙,耗得時間未免太長。

白嫿看了看陳復身後埋伏的人數,詫異問他:「你帶了這麼多人啊,不好隱蔽吧。」

陳復解釋:「前兩日都是兩個一組輪番來盯,今日……我覺得情況有點不同尋常,在與郭忠商量後在想要不要闖門營救。」

白嫿腹誹,幸好江慎兒提醒了她一句,她出來得及時,不然等陳復帶著茶鋪的兄弟們硬拼闖進山莊,與負責看守的護院及鬼面人交上手,雙方免不得廝打出傷殘,徒勞見血。

「江慎兒目前沒有為難我們的意思,就按公子交代的,你們快回城中去,不必繼續在此消耗心力。」

陳復應了聲,沒有具體探問裡面發生的情況,他受家主段刈差遣,助力寧公子成事,無需打聽諸多細節,待返回鄴城後,家主自會親自向寧公子詳問過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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