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甲三人呢?」
白大人笑著看向好友,「你是想問徐家小子吧,不錯,有才幹、人品也好。」
秦卓軒可不止關心他一人,「另外兩人呢?」
「沈騰交給他父親操心去,我不管。至於那位寒門探花,暫且觀望觀望。」
不是他看不起寒門,但是出身寒門的人往往更想改換門庭,他們有強烈的訴求,這訴求又往往無關大義,只是自家的事情。若是守不住本心,寒門的貪官更可怕。
兩人除了嘆息,也不能做其他什麼,他們都知道沈閣老的人在與他搭訕,日子久了這人未必不動心。
到了歲末,吏部和戶部都快要忙瘋了,齊承帝元年總算要對眾人的官職動上一動了。
秦閣老已經三次上書奏請致仕,齊承帝終是允了。眾人都知道,秦卓軒怕是要從翰林院調到六部去了,其他人還有哪些會有變動呢?
姍姍來遲的任命總算是來了。
秦卓軒從五品的翰林院學士升為正三品的吏部左侍郎,免去福王暫代禮部尚書一職。徐天賜兼任戶部尚書一職,這戶部兜兜轉轉還是到了徐家人的手裡。白侍講接替了秦卓軒的位置,而翰林院的小岑大人成了新任的侍講,也是徐京墨的直屬上級。
溫閣老還朝,繼續擔任大學士,兼任吏部尚書;溫四郎升文選司郎中。
陳啟從大理寺右少卿升為左少卿,大理寺卿已經六十有餘了,日後這位置怕是就輪到陳啟了。謝三爺從吏部文選司員外郎調任考功司郎中,雖然是平調,但是眾人也要高看他一眼,誰讓當今對考功司看更重呢,何況齊承帝給他從正五品升到了從四品。
杜領航由吏部驗封司的主事調去刑部清吏司主事,有個大理寺左少卿的岳父在,他遲早還能再進一步。左言則從戶部糧庫司主事升為糧庫司員外郎,從五品的官職。
左言的大舅子,就是文信侯嫡長子齊恆睿直接升成了軍器使,正四品的官員,副職轉正,可不只是一點級別的變動,手中的權利更是天差地別。何況三司的使者非皇帝親信不可能擔任。
鹽鐵使依舊是陸大人,陸大人的嫡子陸鵬程任戶部虞衡司郎中,這郎中虞衡司管的恰好是山林(柴炭)、冶煉,由此可見齊承帝對陸家的信任。
徐京墨修書有功,也被提了一級,從正七品升為從六品修撰。別看只是半級,許多人終其一生也是辦不到的,而徐京墨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。
福王的嫡次子齊元義原是京都都指揮使,看守三皇子不利,降為都指揮僉事,從二品降成了從三品。另設金吾衛負責京都的安全,由郭守正擔任指揮使,這可是正三品的官職。
原少府使彭志遠,被滿門流放,改由鄒天青擔任少府使,鄒天青出自鄒家,與江家大爺的妻子同族。
三司只有少府人員大變,這就很耐人尋味了,想想那會狂妄的三皇子,眾人心裡只能感慨不是他的終究不是他的。誰能想到看起來只有武將支持的九皇子,居然一早就收攏了這麼多關鍵人物。
細想一下,齊承帝對官員的認命有些特點。有從龍之功的自然平布青雲,如徐天賜、溫四郎、陸鵬程等人,其他得以晉升的多是中青年官員,齊承帝似乎更偏愛年輕人。
徐京墨是唯一得到晉升的「新人」,說不招人嫉妒是不可能的,他坐得端行得正,也不在意同僚時不時的彎酸之詞。
不過他升官的好心情很快就被打破了,宗政傅寬千里迢迢跑來給他送禮,那管家在他們府門外面大喊大叫,一口一個「少爺」,真給徐京墨噁心的夠嗆。
「觀言,去將這斷親書貼在門口,然後去找金吾衛。」徐京墨是不可能出門的,見到他們府上的人都讓他反胃。
這斷親書是當年離開時,師兄幫他從官府又要了一份,也是蓋有官印的。
觀言這些年也是練出來了,平時話少,該說話的時候,那也是口齒伶俐的。他接過這斷親書,喊了府里的護衛一道,一路小跑出去。
可不能讓這宣平侯府的人壞了他們家少爺的名聲。
走到府門外,觀言指著那管家朗聲道,「無恥小人,我家少爺年僅九歲就與宣平侯斷親,更是淨身離開侯府,全靠我家老夫人辛苦做活養大了少爺。這是當年金陵官府備案的斷親書,諸位可別被這等小人給欺騙了。」
一旁有些老百姓也是知道當年徐家小姐嫁去金陵,當時那十里紅妝可是歷歷在目。有人就問了,「徐娘子的嫁妝呢?」
觀言冷哼一聲,「我家老夫人的嫁妝也被某些寡廉鮮恥之輩給貪了,自己帶著少爺淨身出戶。這位宣平侯一直與他的好表妹暗通款曲,如今這表面就是他們府上的侯爺夫人,他們的好大兒宗正辰希可是比我家少爺年級還要大上兩歲。」
觀言看侍衛們都準備好,就又回到府里,從正門走那個管家怕是跑的比誰都快。老夫人和少爺吃了那麼多苦,怎麼能便宜了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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