葡黑的眼如寶石嵌在眼眶裡,其中狂熱之意就如同怪物一般張牙舞爪。又在閃爍之間,忽然安靜了下來,折射出神佛般慈悲的光輝。
「不疑扶夫人吧。」
到底,他還是出了聲。
小心扶住那柔軟的腰肢,感受正常人類皮膚發出的熱度。陸殊途如好學的孩子,學習著他學到為人父的風範,並保持這個狀態。連臉上掛起的微笑都恰到好處。
同歸,可別令他失望啊。
「回去記得好好吃飯,好好睡覺。」陸殊途的聲線溫柔到了極點,就是塊冰,此刻也能融化。
同歸心中無端生了煩悶,只是思忖起此人的手段,分出一些耐心出來,她調侃,「好了,我會的。都快當爹的人了,怎麼還是那麼囉嗦,就放心吧。」
同歸原意是想用輕鬆的語氣調和二人之間的氛圍,不過此話說出口時,她下意識也是發怔,這聲當爹好像過去順暢了。
陸殊途被她的話取悅,「好,那我們後日相見。」
後天就是二人成婚的日子。無論同歸在這期間做了任何事,只要能在那天出現,他都會原諒她。
這只是在尋常不過的一聲囑咐,同歸未明白其中的深意,她應了句好,便放下捲簾。
這一句承諾也如一句誓言,刻在陸殊途的心中。
馬車駛出,浩浩蕩蕩的下人跟著出發。
到了同府,金烏都已半落。
實際上這府邸已經不在是同歸現在的家了,隨著祈王登基,陸公倒台,同府平反。同家先前充公的財產也回來了。加之和陸殊途的定親,同家早已實現了階層的鴻躍。
除了成了京城中其他人巴結的存在,同家終於在權利中心擁有了一座三進三出的大宅子。
陸殊途本意是不想同歸在原先的宅子出嫁的,可同歸堅持,便依了她。
而同歸堅持的原因,就在她揮手告別陸府的下人後,得了答案。
不過再急迫,她也先拜見了雙親。
她大哥是個叛徒,如今仕途得意,早就將陸殊途視為知己。
如何勸動她大哥,同歸心中已有了把握。
不過得先確定一件事。
還好,同歸看著那密道心中的大石這才徹底放下。
到了晚間,同祝元下值回來,便看到同歸笑咪咪的場景。
「哥,餓了吧。我們用膳吧。」
這聲堪稱毛骨悚然,同歸何時這麼親親熱熱的叫過他?同祝元很不自在的放下手中佩刀,「小妹,你回來了。」
看樣子,同祝元對同歸的提前歸家並不意外。
同歸嘴角的弧度下垂了一分,上前挽過人,「是呀,小妹回來哥哥不開心嗎?」
同歸推著同祝元去了大廳,又在侍女的服侍下和大哥分別淨手。
水面波動成波浪形狀,透過黃銅盆底可以看見同歸凝重的表情。同歸對著水面扯開嘴角,「大哥,我對你如何?」
侍女此時奉上白淨的絲帕,同祝元隨手扯過,囫圇擦拭手心,「小妹對我自然沒得說,就光說單槍匹馬出京城去找我,這份情義我都承了。」
流明戰火,有些文弱郎君都不敢獨自出門,同歸卻為了他離京。
即使是建立在親情基礎之上,同祝元都覺得感動。
「那大哥覺得陸殊途此人又對你如何?」同歸同樣在擦拭雙手,只不過雙眼緊盯著同祝元。
對於即將成為自已妹夫的陸殊途,同祝元鋪墊不願多評價,「還成吧,不疑在我們家落難時給了幫襯。」
雪中送碳也難能可貴。
同歸嘬唇,不太滿意這個回答,「大哥,他傷害了我們。」
同祝元當了錦衣衛守衛,雖不用輪班,但卻不能每日準時回家。今晚他回來的比較晚,是以這頓飯只有同歸和同祝元兩人。
即無長輩,同歸的話便不加掩飾。
同祝元聞言神色慌亂,將手帕隨手一扔,上下打量同歸,「怎麼了,你受了什麼欺負?身體如何,可是哪裡不爽快?」
雖同祝元誤解了她的意思,可同歸還是覺得欣慰,「大哥,不是我。我說的是我們。」
同祝元明顯鬆了一口氣,只是他拿眼瞧了一眼同歸的肚子,徑直走向飯廳,「你人沒事就好,我餓了,今天有什麼菜?」
同歸哪能讓人就這麼含糊過去,她跟隨其上,「大哥,你聽我說啊。」
同祝元看著桌上的菜,「今個兒菜色可以呀。」
同歸見人就吃上了,難免惱怒,「大哥,你為何不理我?」
同祝元仿佛沒有聽到,繼續大口扒著飯碗,嘴裡咕噥道,「好吃。」
同歸恨鐵不成鋼,直接掀落他手中的碗,「同祝元!難不成你有了名利,就能忘記父親當日下跪之辱?!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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