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歸簌的腦中空白一片,眼前的一切都變成重影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同歸身上的汗珠出了一身又一身。
那雙手的主人似乎很有耐心,無論時間過去多久,都不曾動過一寸。
還是出來了。
同歸僵直的去看為她俯身拍打塵土的郎君,她不可思議,想後退一步,但身子又如陷入泥濘,半分動彈不得,「你……何時知道的?」
陸殊途漫不經心的站起身,掏出手帕擦拭手掌。
沾染上泥土的手指慢慢變得光潔如初,仿佛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精心的計算,一切都在撥亂反正。
忽的,他撩開眼,視線陡然變得冰冷,「不難猜,不是嗎?」
這一瞬間,同歸身心都發散著濃濃的疲乏感。
「綁上。」
一聲冷喝,尋暗立刻將繩索拿出。道了聲得罪後,將人仔細綁了個嚴實。
而同家其他人則被請上了轎輦。
隊伍從新出發。
雖同歸度日如年,可這場鬧劇卻沒有耗費太長時間。
跨火盆,唱祝詞,她渾渾噩噩的照做。
一切都仿佛牽線木偶般進行。
這流程陌生又熟悉,可蓋頭下的同歸卻連苦笑都笑不出。
到了宴席尾聲,喜娘要來為新人送上交杯水酒,在讓新郎為其挑蓋頭,吃著生的湯圓,如此才算禮成。
可眾人行至新房門口,陸殊途卻淺笑作輯,「內子有孕,不宜辛勞,餘下事宜就讓不疑一人引導完成便好,各位大人們請回吧。」
縛身的繩索已解,衣裳也在車馬中被換成了象徵喜色的紅,只是同歸手和腳仍然被牢牢鎖住,半分掙脫不得。
搖曳的龍鳳燭此刻就像張牙舞爪的怪物,周遭綢帶如同火光飛舞,卻一點點吞併她的心房。
門吱呀一聲推開。
黑色蟒靴,紅錦玉冠,最後同歸的視線才落到對方那張俊美不似凡塵的臉上。
青年郎君臉上有冷漠,有睥睨天下的傲然。唯獨沒有一絲人類的情感,那瞳如蛇眸,冷的叫人透不過來氣。
「你到底要幹嘛?!」
相較於同歸的驚怒,陸殊途坦然無比道,「當然是喝合卺酒了,我的夫人。」
婚房裡的窗被推開了些,夜晚的涼風灌進密不透風似囚牢般的房間,陸殊途手執著酒杯,緩步朝同歸走去。
昏暗中,那神色近乎冷漠,「夫人,你都快當娘的人了,怎麼還如此冒失。」
是的,陸殊途暫且將其逃離當成冒失。
貓捉耗子,總是帶著一切胸有成竹的自大,不是嗎?
同歸身子僵直,不斷的去掙脫束縛,可越是掙扎,繩索越是緊繃。到最後繩結的毛邊都被撕爛,但仍然緊緊的將其鎖死。
巨大的失望一陣又一陣湧出,同歸雙眸里泣著淚,「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。」
褪去青澀,少女逐漸有了婦人的身影。略微寬鬆的身線展示出女性的柔美,陸殊途目光沉沉,撩過一瞬。卻不接話,只將手中酒杯遞出。
同歸淚眼迷濛,「我懷著孕,不宜飲酒。」
陸殊途和緩一笑,「無妨,一杯而已。」
話畢,竟是將酒杯直接遞至同歸唇邊。
並不溫柔,甚至是有些粗魯的動作。同歸被逼的莫名心慌,但她也知道這時候還是不要太過強硬。
沖鼻的辣意灼傷了她的眼角,同歸被熏得有些頭昏,可也忍著噁心逼自己飲下這杯酒。
可誰料,入喉的水酒勁道無比,根本不似為了應付了事的水酒一般。
「咳咳咳……」也不知是被嗆到,還是刺激到。同歸胃部立刻泛起不適,她推後一步,「現,現下你總滿意了吧!」
「呵,滿意?」陸殊途輕笑,眼中赫然浮出寒光,他一把撩開喜袍,轉身逼近同歸。
本就狹窄的距離因著他的動作,使二人嚴絲合縫。陸殊途毫不留情將人推到。
軟塌發出嘭的一聲回彈,同歸整個人深陷其中。
「計劃逃離,搬運財物。這一樁樁一件件,我怎麼滿意?」陸殊途手擒住同歸脖背,逼的人不得不仰頭承受。
細弱滑膩的肌膚帶著潮濕的冷意,甫一入手,便牽的人內心的陰暗的慾望擴大到極致,陸殊途冷笑,「同歸,你叫我如何滿意。」
「你,你別這樣,我,我害怕……」同歸腹部被壓住,孱弱的身軀不堪重負,神色泫然欲泣,「我有了身子,受不得這樣壓,你快起來。」
她還懷著孕,為人母的事實讓同歸還有幾分理智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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