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她作為一位外來客,與喬家素無瓜葛,突然送來如此貴重的禮物,必定有所圖謀。
因此,儘管喬同知對凌墨的真跡心馳神往,也必須三思而後行。
面對喬夫人的詢問,姜懷虞並未過多隱瞞,兩人隨意交談片刻,喬夫人見她談吐高雅,氣定神閒,所求之事不過微不足道,於是漸漸放下心來。
喬夫人稍坐片刻,找個藉口告退,不久後,喬同知步入偏廳。
「原來是新科狀元白司業的賢內助,失敬失敬,沒想到白夫人竟然在烏蘇也有產業。」
「喬大人,妾身這廂有禮了。」
京城的新聞或許尚未傳至烏蘇,但新科狀元的威名,烏蘇的官府定然有所耳聞,因此,姜懷虞並未客氣,堂堂正正地亮出了白玉京的名號。
喬同知淡然一笑,語氣中透露著親切與戲謔:「白夫人太過謙虛了,區區探監之行,豈能勞動您備此重禮?區區小事,只需通知喬某一聲,便足以妥善安排。」
姜懷虞心中暗忖,若非先用凌墨的名號吸引其注意,即
便自己搬出白玉京的聲望,這些地方官員恐怕也不會輕易買帳。
「對於喬大人而言,這或許微不足道,但對於妾身來說,卻是至關重要的大事。喬大人,不妨直說,此番求見,妾身除了探監之請,尚有一事相托。」
「白夫人,請言明。」
姜懷虞懇切地說道:「大人身為烏蘇同知,執掌一方司法刑獄,曹姑娘的案件正由您親自審理。此案懸而未決,相信大人心中亦有所疑慮。曹姑娘極有可能遭受了不白之冤,因此,妾身懇請大人能夠深入調查,為曹姑娘洗脫罪名。」
喬同知聞言,沉默了片刻,眼神中閃過一絲沉思,然後緩緩開口。
「這件案子確實是由我負責,我也覺得曹氏的身形瘦弱,似乎並不足以一腳致命。然而,經過我多方查證,死者生前並無疾病,也未與他人發生爭執。唯一的死因,便是被曹氏那一腳導致臟器破裂,兩日後不幸身亡。除此之外,再無其他可疑之處。」
姜懷虞不禁愣住,心中疑惑更甚。一個瘦弱的女子,如何能一腳踢死一個壯年男子?除非曹姑娘天生神力,但這顯然不符合常理,否則她以往怎會被人欺凌?
喬同知無奈地嘆息一聲,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決絕:「白夫人,您可能已經聽說,我即將返回京城述職。在我離開之前,必須將此案做個了斷。然而,以目前的情況來看,似乎並沒有找到新的突破點。」
姜懷虞心中猛地一震,「這麼說,曹姑娘她……」
喬同知微微頷首,語氣平靜,「是她先行傷害他人,曹家只能自吞苦果。」
姜懷虞稍作鎮定,語氣變得凝重:「敢問喬大人,判決最遲會在何時下達?」
喬同知思索片刻,緩緩道:「如今正值六月初九,月底我將啟程,因此,最遲在六月二十五日之前,這起案件必將有個定論。否則,我難以向死者家屬有所交代。」
姜懷虞神色凜然,語氣堅定:「既然如此,在這餘下的半個月裡,還望喬大人能對曹姑娘多加關照,我會盡力去搜尋更多證據。」
喬同知瞥了她一眼,心中暗想,即便是他手下的差役都束手無策,一個弱質女流又能有何作為?
然而,他並未將這番話說出口,只是微微點頭,應允道:「理應如此。」
得知姜懷虞的來意,喬同知心中稍感寬慰,隨即目光熱切地詢問起凌墨字畫的事情。
姜懷虞取出字畫,笑容滿面地說:「久聞喬大人品性高雅,酷愛收藏書法名畫,這一幅是凌公子親手繪製的《雲嶺秋色圖》,今日特此奉獻給喬大人,此畫只有到了您手中,方能彰顯其真正的價值。」
喬同知目光落在《雲嶺秋色圖》上,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。
他雖然不像姜懷虞那樣言辭華麗,但作為一位文人雅士,又有誰不知凌墨的大名,又有誰不渴望擁有一幅凌墨的墨寶?
尤其凌墨個性孤高,素來不與官場之人交往,想要獲得他的畫作,往往需歷經重重難關,絕非僅僅憑藉金錢就能輕易入手。此外,據悉不久前凌墨在京城,居然婉拒了臨川公主的盛情邀約,公主親自頒布命令,嚴禁任何官員對凌墨施加壓力。自那以後,凌墨的名聲再次如日中天。
如今,能親手擁有一幅凌墨的原創傑作,這無疑是極大的榮耀。待回到京城,這幅畫作或許還能發揮出更為重要的作用。
「哪裡哪裡,白夫人實在是太過獎了!」
雖然口頭上是在回應姜懷虞的誇讚,但他的目光卻始終緊盯著那幅畫,不禁讚嘆道:「凌公子筆下的《雲嶺秋色圖》,繁茂的林木、修長的竹子,一步一景,色彩斑斕而優雅,筆觸細膩,精緻入微,真可謂舉世無雙!」
突然,他抬起頭,「白夫人,前廳的貴賓們得知您帶來了凌公子的真跡,都急切地想要一睹其風采,不知道我是否可以拿這幅畫,讓大家共同欣賞一番?」
姜懷虞欣然同意,「畫作既然已經歸您所有,如何處置,自然由您做主。時辰已晚,我也該告辭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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