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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靜靜等了一會兒,等溫淑嫻足夠看清照片上的人,又拿出第二張照片,擺在溫淑嫻面前。

「還有,這樣,你可以嗎?」

溫淑嫻拿起照片,臉上已全無血色。

韋蕎並不打算收手。既然她已動手,就不能半途心軟。草草了事的後果,往往引發兇險危機。

她接連拿出剩下的第三、第四張照片,一起放在溫淑嫻面前。

「還有,這兩張,你可以嗎?」

「……」

溫淑嫻猝然癱倒在紅木椅上,靠著椅背,臉色慘白,說不出一句話。

四張全家福照片,歲月靜好。

上面只有三個人:岑華橋、林榆,和孩子。孩子還很小,從一歲到四歲,都被父母好好抱在懷裡。父母坐在左右,為他的人生保駕護航。岑華橋臉上的滿足,是溫淑嫻一生都未曾見過的。

每張照片背後,都用鋼筆寫著一行字:岑耀霖X周歲紀念,攝於X年X月X日。

溫淑嫻認得出,這是岑華橋的筆跡。

原來,這個孩子叫耀霖。

林深雨過鳥聲鳴,清幽宛如仙境行。岑華橋有心抬舉,要讓林榆也一生富貴,來人間一趟不要歷劫,要悠遊似神仙。

韋蕎垂手插在風衣口袋,告訴溫淑嫻真相:「四年,四張全家福,他們一家三口每年都會在孩子生日那天拍照留念。二叔當年和林榆有孩子,或許是無心之失。但這之後,每年給林榆一千萬的撫養費,是真的;和林榆一年比一年親密,也是真的。」

溫淑嫻掩面落淚。

照片就在眼前,她怎麼會看不出來?第一年,岑華橋和林榆尚且生分,拍照也是中規中矩,兩個人都坐得筆直,中間仿佛隔了銀河萬里。可是第四年,照片上的模樣就全變了。林榆靠在岑華橋身邊,他伸手摟住她左肩,兩人一起抱著孩子,岑耀霖在父母的守護下開懷大笑。

說不是夫妻,誰信?

那麼溫淑嫻呢,她是誰,又算岑華橋的什麼人?

「這四張照片,是岑璋給我的。」

「……」

溫淑嫻不可置信,抬眼看向韋蕎。

韋蕎聲音淡淡,壓抑著,心裡滿是對岑璋的不舍:「二嬸,岑璋一早就知二叔是如何對你,可是他始終沒有對你講這些。因為,他不忍心。即使到了今天,你協助方金魏綁架岑銘,岑璋也還是沒有將你供出來,告訴警方。他在離開的時候告訴我,他看出來了,你有份參與綁架。」

溫淑嫻掩面:「岑璋他——」

「他重感情,講良心,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。」

沒有岑璋,就沒有如今的韋蕎。她相信,她對岑璋而言,也會是同等重要。所謂夫妻,感情是基礎,步調一致才是本分。兩個人經年累月地過日子,誰走得快了,另一個也不能太慢,否則拉開差距之後,會高下立現,那時候再覺悟,就太晚了。

勢均力敵,才有極限浪漫。

我愛你,我仰望你,我需要你。別人都不行,因為,只有你懂我。

極限主義的具象,是為夫妻。

「二嬸,女人不是靠孩子活著的。女人要活著,歸根究底,還是要靠自己。」歷經八年婚姻,韋蕎同樣習得沉重道理,「我和岑璋,從戀愛、結婚,再到生下岑銘,幾乎沒有用太多時間,二十三歲那一年,這些事就全部完成了。在外人眼裡,我們很順利。可是我和岑璋的婚姻,還是走到了盡頭。有兩年時間,我沒有辦法正常工作,也沒有辦法面對岑璋和岑銘,我甚至,不能面對自己。那時,我對許立帷說,如果有一天你看見我走去天台,麻煩你一定要拉住我。許立帷當天晚上就逼我去看了心理醫生,診斷結果很不好,醫生告訴我,『以你自己為中心,如何快樂如何來,其他一切皆不重要』。就是這句話,我記到現在,它讓我又活了過來。」

初初聽聞,溫淑嫻頗為震驚,好一會兒都緩不過來。

韋蕎在她心裡是無比強悍的,她的強悍從不表現在身體力量方面,而在她掌控情緒的能力。似乎誰都無法撼動她的決定,左右她的意志。就是這樣一個韋蕎,人生竟也有那樣慘烈的兩年。溫淑嫻回神過來,有些古怪的安慰之感。似乎這樣的韋蕎,反倒同自己拉近了距離。

原來,誰的人生都不好過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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