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懷躍一口氣梗住,不清楚凌舒為何會有選擇性的記憶,什麼都記得,唯獨忘了他。
他在她心中竟然可以等同於「路人」。
也許本來就不該對她有期待。
薛懷躍嘆息中帶上了自嘲,好像和凌舒再次開始接觸以後,他逐漸地偏離了原本精準冷靜的模子。
不知禍福。
薛懷躍伸手從后座上拿了一套嶄新的運動鞋和襪子,明顯是特意為凌舒準備的東西,語氣還是淡漠得僅是舉
手之勞:
「換上吧。秦聞不是讓你去車上等了麼,你怎麼不上車避風?」
凌舒順從換鞋,運動鞋是美津濃racers,國家隊運動員同款,最大的特點是耐穿舒適耐造護腳,尺碼還是正好。
凌舒苦笑,總不能說是欲擒故縱的把戲玩脫了。
「沒事啊,不想那麼麻煩,只是想簡單看你一眼而已。」
細聲細氣的,薛懷躍一聽就知道又在開演。
怎麼有人能僅是演戲,都能演到他的心坎上呢。
調高了車內的溫度,薛懷躍又開口:
「以後想見到我這種事,你隨時可以直接提。」
只要她還想見到他。
擔心玩脫了的何止凌舒一人。
薛懷躍有點期待,凌舒這麼能折騰,下次為了見他,又會找怎樣的理由。
他等於是動用了特權,為她開出了easy模式。
「別人有這種待遇嗎?」
女孩子最在意的果然是特殊性。
「沒有。」
「許玲瓏也沒有嗎?」
著重提了許玲瓏。
驕橫起來與凌蘇蘇別無二致的人,總是能給凌舒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薛懷躍一頓:
「許玲瓏也不能想見到我就見到我。」
凌舒瞭然點頭,滿足了。
許玲瓏說是薛懷躍老師的女兒,拓展開來約等於一起長大的、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。
對薛懷躍身邊有這號人存在,凌舒看得挺開的,首先許玲瓏不是很聰明的樣子跟她打不起來擂台。
再說了,他們認識了這麼多年,要是有什麼超脫兄妹情的部分,早就輪不到凌舒扯旗唱大戲,說明薛懷躍對許玲瓏根本沒別的發展的空間。
薛懷躍壓著不安開車。
凌舒一驕傲自得起來,笑容能壓住,眉目中的神采飛揚是下不去的。
薛懷躍總怕對她的感情不小心透出來太滿,隨之風水輪流轉,成為求而不得的那個人。
車子沒直接駛進凌舒的小區。
拐到小區沿街的藥店,薛懷躍目標明確地買了消毒水、碘伏、創可貼和棉簽,裝了一大兜塑膠袋,誇張地在樓下才交到凌舒手上。
「謝謝薛先生。」凌舒心情很好地接過。
拋開她想要的利益不談,薛懷躍也是個很好的人。
是個本來就很好的人。
「還那麼客氣。」
光憑語調,聽不出是陳述句還是疑問句。
凌舒想到上次故意在許玲瓏面前叫的那一聲「懷躍」,肉麻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,希望那時是被奪舍了。
尬笑著道:
「不客氣的,薛……懷躍。」
至少比「薛先生」熱絡。
薛懷躍見好就收地「嗯」了聲,告別轉身。
凌舒當晚睡得並不好。
這次的事情足以證明,她根本算不出所有薛懷躍會做出的舉動,她沒那麼大的掌控力,像公式一般,代入了數值就能讓薛懷躍順著設計好的程序走。
小白花套路不是萬金油,並不能一招鮮吃遍天。
還是要「變」。
薛懷躍是「大方」地讓她想見他就可以見,她真的要順著行使這個權利,讓上位者的一種「恩賜」變為現實嗎?
主動堵住薛懷躍不算本事。
任何人豁出去都能做得到。
讓薛懷躍想見的人,才特別。
還好中藥香包對薛懷躍的頭痛有緩解的作用。
每隔一段時間,凌舒估摸著香味揮發得差不多了,就往薛懷躍的公司再送一次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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