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這段時間歸凌也沒閒著。倒是他們——玩家不想結束副本,遂都在擺爛,卻美名其曰修生養息。
或許從一開始,歸凌登上有商氏首領的那一刻,他就規劃好了一切,像是早知道會爆發部落衝突...
他憑什麼能有什麼大視野?憑什麼就他一個人在敵方部落?先不提為什麼他還能參加這一屆的換世之境,更過分的是,他簡直就像個能在副本里隨心所欲的自由人。
這是「神」給他的補償嗎?
偏頭時細微的破空聲從前方衝來,臧洋騰空躍起,反身一踢,瞄準他的迴旋鏢瞬間插進地里。
來了。
年瑜建的瞭望塔真有用,石羽早早把信號放了,部落可以提前準備。以他們的基底,未必不能拿下這一戰——
只要能攔截住歸凌。
他提刀朝著迴旋鏢飛來的方向進攻,卻在逼近那團身影時對上了一雙爍亮的眼睛,頃刻反轉刀柄,把手撞上對方肩膀,惹出一聲悶哼。而他自己側身閃避時則被人踹了一腳,飛出去老遠才站穩。
痛是痛了點,但幸好... 臧洋轉了轉手腕。
因為詛咒對身體的削弱,他第一次收住刀了。儘管如此,冷汗還是一層層迭出。
「變弱很多啊。」歸凌意味深長地說著,將刀鋒往人質的脖子抵了抵。
人質吃痛,眼眶含著汪汪的淚水,但再害怕也不敢真哭出來。
「你還... 」臧洋咳了幾聲,「真是賤啊,就逮著他一個人薅。」
一個沒看住,炎又掉歸凌手裡了。他是什麼歸凌誘捕器嗎... ?
真是令人啼笑皆非的一件事...
迴旋鏢「噌」地回到歸凌手裡,他一手架著炎的脖子,一手用刀指著臧洋:「虛成這樣就別痴心妄想了。退後,回部落里。否則我殺了他。」
「不要啊!」臧洋還沒動作,炎率先不怕死地喊道:「洋你別管我!要把瑜找回來!」
歸凌嫌他多嘴,往後一勒,炎的脖子霎時多出一道血痕。
臧洋見狀收了刀,深知現在自己打不過歸凌,攤開雙手舉到耳側。
「年瑜在哪?」他問。
歸凌沉默一會,隨後漫不經心答道:「被燒死了吧。」
滿口胡言。
臧洋對歸凌這副以輕佻口吻說出他在意之人生死的模樣恨得牙痒痒。但是要冷靜、再冷靜。
正午太陽最盛之時都不曾起過火,更別提濕氣深重的夜晚,根本不具備山火形成的自然條件,這必是人為造成的。
唐糖說過她已經沒和歸凌合作了,那歸凌應該是不知道年瑜動向的。年瑜上山的時間很隨機,他不一定就能恰好逮到,更別提現在還是下工時段。以他的視角,很大概率會撲空,耽誤計劃。
那山火還有可能是誰放的?
琰沒有理由,就算是突然發瘋,恰好撞上有商氏突襲的概率也是小之又小。所以只剩一種可能——
年瑜注意到了異動,自己放的。
荒無人煙的山上能避開npc的視線,他可以用烈焰瓶。為的就是傳遞信號給部落。
如果真是這樣,那麼年瑜大概率不會有事,他相信年瑜會保護好自己。
主戰場在他們這。
冷冽的風不斷灌進臧洋的嗓子,刺激得他想要咳嗽,但內臟卻在發燙,仿佛肚子裡滾盪著岩漿。
只要攔截住歸凌就有很大勝算...
問題是炎還被要挾了,他拖著這身病骨分身乏術。
按照他自己的邏輯,炎在此時顯得有些拖累,而且只是個npc,死了也無關緊要。但以前那個生龍活虎的玩家孫岐總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。
而且如果炎又死了,年瑜應該會很難過——他在看見孫嶸孫岐一起死的那刻就很難過。
於是臧洋動搖了。
可是放歸凌去部落,敵軍就有了主心骨,我軍輸面很大...
搏一搏吧。
臧洋吁出一口氣:「你先放了他,我跟你回部落。」
「那可不行,」歸凌道,「到達之前我要一直架著他。」
「你不放他我就不跟你回。」
「你不跟我回他就死。」
... ...
怎麼還犟起來了。
那乾脆犟到底吧。
臧洋又轉出自己的刀,抵上自己的脖子:「他死了我就自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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