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認識他?」
「不認識。」
「真不認識?」
「真不認識。」
「放屁!」越山拍案而起,像自家豬拱了別家白菜一樣憤懣:「他關係系統上寫著和你訂婚了,還沒結,你轉頭就說不認識?!!你老實說,是不是在外頭欠情債了,大男子漢敢作敢當!」
臧洋:「?」
「我真沒有啊!」他委屈地叫嚷起來:「我之前那個死人樣像是能動情的人??我明明連女孩的手都沒牽過...男孩也沒牽過!」
「你都抱人家回來了你還在這說牽手?!」
臧洋:「???????」
臧洋:「不是你講不講理啊??!!我...」
「肅靜!」丘曉櫻穩住場,清清嗓:「吵什麼吵?再吵給人吵醒了!」
她胳膊肘撐上桌子,頭微微側過來,用一副溫和下來的語氣款款道:「你不是還有枚戒指嗎?記得不?我剛看年瑜的右手也有一枚,還戴在無名指上。」
「... ...」
戒指?
臧洋啞口無言。他還真沒注意到,剛剛光顧著看人家臉和受傷的左手了。
「你就是欠的情債!」越山又激昂起來:「人過得這麼慘,肯定跟你脫不開關係,現在上門討債來了!你小子趕緊給我搞清楚,別過幾天我都當上爺爺了!」
臧洋&丘曉櫻:「... ...」
「神經病吧你!」臧洋受不了了,拍案而起:「他分明是個男的!師父你腦子裡都裝了什麼帶球跑的古早狗血戲碼啊!師娘你趕緊把他的話本沒收了!」
丘曉櫻:「...收,今晚就收。不過你小子看的好像也不少啊...?」
「都是他分享的!」
兩個人異口同聲,同時伸手往對方那兒一指,最後對視一眼,又都不滿地坐下了。
丘曉櫻:「... ...」
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後,三個人言來語去地從情債聊到年瑜的傷勢,臧洋回想起那隻左手,感覺胸口堵得慌,憂心忡忡問道:「真報廢了?手筋接不回去嗎?」
「都斷好久了,」丘曉櫻說,「來不及了,也不知道頭幾天幹什麼去了...」
須臾間,臥室里「咣當」一聲響,越山都還沒反應過來,只見臧洋第一時間起身,竄一個黑影,撒腿就去開了門。
年瑜從床上摔了下來,新纏上的繃帶又紅成一片,右手撐著地板,差點沒支住身子,搖搖晃晃的,又長又直的腿癱軟在地,站不起來,估計意識還不太清楚。
臧洋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,連滾帶爬地上前將人抱回床,裹好被子摁住,念叨:「我靠,小祖宗,傷成這樣能不能別亂動了?熱了冷了還是渴了餓了?」
他看見年瑜好像真聽見了他的話,微微動了動唇,便俯下身來聽。
意外的,他聽見年瑜喊了他名字。剎那間他大腦宕機了幾秒,身型驀然一僵,睜大眼睛望向年瑜——
壞了,還真是情債。
「臧洋」兩個字被年瑜喊出口有種久違的感覺,他既感慨又心疼,總覺得自己很不對勁,但嘴已經率先做出反應。兩瓣上下一碰,輕聲回應道:
「我在。」
年瑜昏昏沉沉的,又在說什麼,聲音幾不可聞。臧洋卻好像接收到了般,腦海中一直迴蕩著一個答案——
他說:「疼...」
他疼!怎麼辦????怎麼辦怎麼辦??
沒辦法啊!傷成這樣能不疼嗎!
我該做什麼讓他好受點??
臧洋急死了,心一橫,直接扣住他的右手,大義凜然道:「抓我吧,疼就抓我。」
剛說完,丘曉櫻從房門口衝出來,一巴掌懟上了他的後腦勺:「抓你個毛線,他要有這力氣抓你早站起來了!」
罵完後,她就又退回了門口。
臧洋:「... ...」
臧洋:「能不能別聽牆角了!給我留點空間行不行!」
說實話,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,但好像曾經有個人就是這樣的。那人蹲在他身前,抓住他的手,然後說了三個字...
哪三個字...?
他想不起來了...記憶像在海里沉沉浮浮。
出幻覺了?
或許師娘是對的,他這樣並不能帶去什麼實質性的幫助。床上人的眼睛還是緊閉著的,眉宇間儘是愁容。臧洋愣愣看著他,沉默良久,還是決定將手抽出來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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