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瑟也盯著那副無顏少女圖看。
原本面部還是一張白紙,根本看不清任何容貌的少女,如今唇印似乎顯現出了一點輪廓。
「主子,好像真的跟之前不太一樣了啊。」錦瑟不禁嘆道。
「你也這麼覺得?」宋雲纓更確定自己不是雙眼昏花。
錦瑟將畫從牆上取下來,撣去灰塵,平鋪在書桌上。
這樣,能看得更仔細些。
錦瑟指了指畫,「主子,你看這裡。」
宋雲纓順著她的手指望去,只見那無顏少女的唇印輪廓越發清晰,仿佛下一刻就要躍然紙上。
宋雲纓也感到驚訝,「之前從沒這樣過啊……」
一幅陳年舊畫,怎的就突然顯現痕跡了。
偏偏又只露了唇角一點,是誰也看不出來。
「奴婢覺得,這畫中女子似乎正在顯現出她的真容。」錦瑟眼中閃過一絲異彩。
宋雲纓想起來,「我聽說,古人為在畫中藏玄機,會用一種叫游影的顏料,畫的畫無色無形,若遇金水,就能顯形了。」
「主子,什麼是金水?」
「我也只是聽過,並不知道其中原理,回頭去珍畫閣打聽一下,那裡的掌柜應該曉得。」
錦瑟點頭,「那奴婢這就去珍畫閣問問?」
宋雲纓讓她先等等,「王爺知道嗎?」
錦瑟搖頭,「自打主子被禁足,王爺但凡回府就陪在咱們攬羽齋,已經有半月沒進書房了,肯定不知道。」
獨孤羽若知道了,會是什麼反應?
宋雲纓問:「錦瑟,你跟著王爺時間久了,可知道這畫中女子是何來歷?」
「奴婢雖伺候王爺多年,可也不知此畫的來歷,只知道,它很早就被王爺珍藏在宮裡了。」
「那你可曾聽王爺說過一個姓白的女子嗎?」
錦瑟仔細想了一圈,「沒有啊。」
連宋雲纓也是只聽獨孤羽在夢中提到過她。
「哦,對了。」錦瑟補充道:「奴婢曾聽皇后娘娘有次念叨過,說這畫是一位高人所贈,還說此畫有靈,能顯真容,但需機緣。難道說,機緣已至?」
宋雲纓驚訝,「這畫不是王爺畫的嗎?」
「不是啊。」錦瑟道:「主子可是糊塗了?若真是王爺所畫,何必在女子面容上留白呢?」
怎麼越說越玄乎其玄了。
宋雲纓喃喃自語,「她究竟是誰呢……」
那一瞬間,宋雲纓突然有了點兒私心,若自己不說,獨孤羽是不是也不會發現了?
但是這個念頭只存在了片刻,就被狠狠打消。
她身為王妃,想要獨自霸占王爺已是不合禮法,若再與一個畫中女子爭風吃醋就更顯得可笑了。
錦瑟也看出了主子的猶豫,「主子,等王爺回府,奴婢要說嗎?」
宋雲纓點頭,「你如實相告即可。」
錦瑟道:「主子恕奴婢直言,這畫中女子的唇形,倒是與主子有幾分想像呢。」
是嗎?
宋雲纓也不知,是該慶幸,還是該難過。
原先獨孤羽尚未封王,他們夫妻二人住在宮中,就曾有人議論,說她與那畫中女子體態相似,是因為這個原因,獨孤羽才對她十分青睞。
彼時,宋雲纓覺得這是捷徑,只要能拿住獨孤羽的心,手段和方法並不重要。
但此時此刻,她靜靜看著這幅畫,心像是被狠狠揉了一下。
開心不起來。
「主子,公子爺來信啦。」奈奈捲起門帘進來,打破了宋雲纓的思緒。
「五百里加急,還熱乎著呢,主子快看看吧。」
是子游寄來的家書,如今他隨軍遠在邊陲,也不知過得好不好。
宋雲纓接過信,拆開。
奈奈卻是閒不住的性子,「主子,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,奴婢快憋死了。」
宋雲纓取笑她,「你這滿身的傷才剛好了一點兒,不在家靜養著,還想著出去廝混,我看你是不想要這雙腿了。」
奈奈說:「奴婢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,又養了大半個月。好不容易能下地了,結果被關著不讓出門,這跟坐牢子有什麼分別?」
錦瑟打趣她,「我看你是想天香樓的醬肘子了吧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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